青鸟

【金钱】不老（上）

*企划……拖了这么久我也是没脸见人……

*国象设，生子，雷避

*故作严肃的战争背景，加粗体为大陆历史，来自于后援我家honey阿羲 @封印头发的魔法书 这几天让她陪着我熬夜码字讨论剧情……给她比一个大大的哈特！

*试图改变文风失败……BUG百出，欢迎指出并吐槽w我会改正的！

*字数：3615

中   下

借我一个暮年， 

借我碎片， 

借我瞻前与顾后， 

借我执拗如少年 

借我后天长成的先天， 

借我变如不曾改变 

借我素淡的世故和明白的愚， 

借我可预知的险 

借我悲怆的磊落， 

借我温软的鲁莽和玩笑的庄严 

借我最初与最终的不敢， 

借我不言而喻的不见 

借我一场秋啊，可你说这已是冬天 

——樊小纯《借我》 

不老

【杰森-第一人称】

赤历584年冬。

午后我叩开父亲的房门。

父亲像往常一样坐在窗边，冬日里的阳光难得温暖，他的每一根白发上都有金色跃动。

他微笑起来，朝我招招手。我走过去行礼，继而在他身边半跪下来，吻了吻他布满皱纹的脸庞。

“我的儿子，”他抬手摸摸我的头顶，“什么事？” 

“昨天刚下了一场大雪，这几天天气也都不错，正是今年冬季狩猎的好时候。”我答，“儿子想和薇妮、切尔西和奈特他们明天一早出门，父亲也一起吗？”

“狩猎。”父亲侧头重复了一遍，浑浊的眼底清明了些许，“你母亲很擅长。”

“是的。”我轻声应。

“他射箭可是一把好手，能在两百米外射中奔跑的小鹿。他也很喜欢教你们这些，”父亲宽阔粗糙的手掌覆上我的脸颊，“你们也很早就上马了，记得吗？我们的小公主第一次上马的时候才三岁，她被她母亲抱到马鞍上之后就一直挥着小手大喊大叫，看起来一点也不害怕。” 

“是。”我垂眼，依稀又看见还是个小粉团子的薇妮坐在那匹万尼亚舅舅从极北之地带回来的暴雪骊上——它的背部宽阔得几乎可以让小粉团子整个人平躺在上面——而母亲站在一旁牵着马索，漂亮的琥珀色眸子里泛着柔柔的水波。

父亲把视线投向窗外，最终凝固在远处群山山顶雪峰的某一处。他不再说话，我便也静静地垂手立在一旁，看着他的侧脸和浑浊了又清明的蓝眼睛——他从十五年前就这样了。

良久，他轻轻扯开了嘴角：“又下雪了啊，耀耀。” 

我抬眼望去，午后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灰蒙，有细小的雪花被风卷起，粘到窗玻璃上。母亲的面容随即在我眼前浮现，我望着他的微笑，思绪不由得有些恍惚。

待我再看向父亲时，他已向后靠在椅背上，阖上了双眼，像是睡着了。

于是我也想着不再打扰他，轻手轻脚地拿了床毯子准备给他盖上，他却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听到他说：“留下吧，儿子，如果你不介意你的变得越来越唠叨的父亲再与你讲一遍与你母亲的故事——” 

“不介意的，父亲。我很开心。”我重复着，搀他到墙边正燃烧着的壁炉旁两把高背的扶手椅的其中之一上坐下。帮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我并没有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而是在他身边盘腿席地而坐。

我知道父亲喜欢这样——在我和薇妮还小的时候，我们就是这样围在他身边听他讲故事。薇妮坐不住，经常听着听着就会把小脑袋搁在父亲的双膝上。父亲便会捏捏她的小脸，长臂一伸把我们两个一起抱入怀中。而另一把椅子上是衣衫宽松、长发闲闲挽起的母亲，他笑看着我们三个闹成一团，偶尔出声在父亲总也讲不完的故事中再添几笔。

父亲清了清嗓子，低沉的声音换回了我的思绪。

“你的母亲来自于大陆东方的神州国，一个历史悠久、景色优美的国家…” 

暖暖的橙红色映在父亲苍老的脸庞上，偶尔有火星在壁炉里跳跃着噼啪作响。一切好像都与多年前无异，可如今他身边的另一把椅子上空无一人。

此时是赤历584年，母亲去世的第十六年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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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历511年十月，大陆东方神州国，夏皇的长子王耀出生。

赤历512年七月，大陆西方赤棋国，国王的独子阿尔弗雷德F琼斯出生。

赤历523年，靛棋国欲统一大陆，与黑棋国私下商定签下条约，黑棋国扶植靛棋战车为国王。伺候靛棋国猛虎北上，不惜重兵闪击苍棋国并占有其国土，用时不过三个月。

赤历524年，除去赤棋国，整个西方大陆都从属于靛棋国。此年夏，赤棋国王携王子向大陆东方进发寻求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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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碧辉煌的神州国皇宫——夏宫大殿上，阿尔弗雷德见到了高高的阶梯后，端坐于龙椅之上的夏皇。 夏皇身边站着一个红衣少年。

少年看起来与他年龄相仿，身形修长挺拔，一副东方人经典的清秀长相——再加上也许是有着东方皇族血统的缘故，他的肤色比起普通人更为白皙，五官也更为精致；双眸是温润的琥珀色，眼角俏皮地微微上挑，眉间一点艳红；略长的黑发用发簪挽起，发簪上点缀着晶莹剔透的珠玉；他一袭红衣，袖口和衣摆处都用金线纹着飞龙。

“这就是孤的长子，王耀。”夏皇抬手示意少年行礼，又向国王笑了笑，朝阿尔弗雷德挥手，“孤与陛下谈事情，阿耀就和王子殿下去玩吧。”

“是。”

少年应声，随即下了台阶来到阿尔弗雷德面前，示意他跟着自己来。

 

国王目送两个男孩出了大殿，便向着夏皇行礼：“这次来拜访皇上，是为靛棋吞并黑棋与苍棋一事……”

夏皇点头：“关于最近西方大陆的变故，孤有耳闻。”

“不瞒您说，赤棋现在的形式很危急……”国王踌躇着，“前面就是靛棋大军，身后就是大洋……我们无路可退。如果没有来自于东方的援助，赤棋的军力绝对无法与现在的靛棋抗衡……”

“如果只是需要援助，陛下不必苦恼。”夏皇用指节轻扣扶手，“神州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您的意思是……”国王一喜。

“当然，神州愿意与赤棋结为盟友，为赤棋对抗靛棋提供所需的一切援助——”夏皇眯眯眼，唇边的笑意莫测，“这也是为了神州。若是就这样放任靛棋占领整个西方大陆，恐怕很快就会把魔爪伸向东方了吧……”

他的瞳孔之中蓦地淬出寒芒：“神州大地，岂是外人的战火能染指的？”

 

国王起身道谢，但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又弯下腰朝着夏皇行礼：“其实还有一件事。” 

“请讲。”夏皇点头示意。

“是关于贵国的太子、您的长子——王耀少主。”国王的神色有些犹豫，“听说少主自幼聪慧过人、文武皆通习，年龄也与我的儿子阿尔弗相仿…” 

“您言重了，阿耀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神州男孩儿而已。不过……”夏皇话锋一转，原本带着淡淡笑意的目光一瞬间锐利起来，“陛下可是有联姻之意？” 

“是。”国王立刻从夏皇的语气中得知兜圈子绕弯路并不会对这位精明的东方人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只是没想到一贯以温雅含蓄著称的神州皇帝竟也是个直率的性子——不过这样说起话来也更方便，于是他也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既然已经有了共同的敌人和目标，神州和赤棋国便是朋友了——联姻自然也在情理之中，我不会干涉。”夏皇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决定权还是在阿耀手里，毕竟是关系阿耀人生走向的大事。不过……”东方男人眯起的细长眼眸里划过一丝狭促的笑意，“赤棋国的王子殿下，孤倒是很欣赏他……” 

“能得到您的赞美，阿尔弗真是幸运。”国王微微有些吃惊。

“如果他真能带走阿耀…或是让阿耀心甘情愿地跟他走，倒也是证明了孤没有看错人。”夏皇抬手示意，“孤很期待。” 

“不过，既然您如此珍视耀少主，”国王重新打量起这个看似懒洋洋地半靠在龙椅的东方男人，“为什么还舍得把他送到战场上呢？” 

“…”夏皇的眼神轻飘飘地望向国王，“孤想您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儿子总是要长大，终究还是要离开自己出去到外面闯荡历练的。等他功成归来，其实无论他在不在身边，都无所谓了。” 

“是。”国王随即应道。

“再者，身边有同伴，总好的过孤身一人…这也是孤看好小王子的原因。”夏皇站起身，抚平袖口的褶皱，“不过现在先不说这个——”

“来人，摆酒席！”身形挺拔的东方男人立于大殿之上爽朗地抚掌大笑，“今日让孤和国王陛下好好地喝一回！” 

 

与王城被小城镇包围的西方四国不同，宏伟大气的夏国皇宫依山而建。从大殿的正门退出后，沿着右侧的碎石小路走上五六百米，一条直通山顶的宽阔的青石板路便会在眼前了。

山上大多栽种着枫树。每到秋天，鲜艳而耀眼的红便会自山脚向山顶延伸。偶尔有风经过，红色的波涛舒展着一层层涌起，与秋日里高远明澈的碧空映照。皇宫顶部的琉璃瓦掩藏在燃烧着的枫叶中，美好得宛如仙境。

此时，夏国后山的青石板路上，一前一后走着两个十多岁的男孩。一人身着绝美的大红华服，头上盘着精巧的发髻；另一个身着骑士装，腰间挂着的一对双枪上闪动着隐隐的银光。

这两人正是王耀和阿尔弗雷德。

 

“夏国是东方国土面积最大的国家，同时也是整个大陆上历史最悠久的国家。” 

“夏国的地理位置优越，三面环山一面靠海，景色十分优美。” 

“夏国几年来与西方的联系也很紧密，同西方四国皆保持着良好的外交关系。” 

王耀谨遵夏皇的叮嘱认真地履行着作为夏国皇子的责任，登山的同时帮助阿尔弗雷德了解这个刚刚成为赤棋同盟的东方古国。

然而阿尔弗雷德不单单是地位等同于皇子的王子。作为国王的独生子，他从小就在一众仆人的看护和表哥们的宠溺下长大，哪里爬过这么高这么长的台阶——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

“喂……”阿尔弗雷德实在受不住了，出声想让王耀慢点等他一下，从他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见对方从衣领上方露出的一小节白皙纤长的脖颈。

然而王耀步伐轻盈，速度不变，连头都没有回。

“……喂！”阿尔弗雷德有点不满，于是便提高了音量喊道，“这就是堂堂东方古国神州的待客之道吗？！”

 

就在这时，华服曳地的神州皇子在离阿尔弗雷德前方不远处的石阶上停下脚步，悠悠转身。

王耀歪头，定睛上下打量着这位从西方远道而来的赤棋小王子。

阿尔弗雷德被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眸子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莫名地双颊一热。

他突然觉得局促起来，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不自觉地绕到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自己的腰带。他迅速把视线从王耀脸上移开，继而装作无事地随便找了片枫叶，盯着它缓慢地在空中打着旋儿飘落。

“你…”突然前方传来清越的笑声，“还挺好玩儿的。” 

东方古国特有的儿化音圆润，带着十多岁男孩儿声线柔嫩的质感，欢快地落入阿尔弗雷德耳中。他下意识地寻声望去，只见王耀还站在原地，嘴角的笑意是恶作剧成功般的狡黠，白玉似的手指从袖口伸出，遥遥地点着阿尔弗雷德的额头。

此时恰逢风起，嵌在他发簪上的珠玉相互碰撞着叮当作响。宽大的衣袂扬起，纹绣于其上的金龙仿佛活过来了一般，盘旋着似要去追逐空中飞舞的红枫。

阿尔弗雷德彻底呆在原地。

他就这么注视着他，从此在他漫长的人生中，再也没有移开过眼。

“还愣着干什么？”王耀见阿尔弗雷德目光呆滞，嘴唇开合几次但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只好提高了点声音提醒道，“快点啊，你再不跟上来我走啦！” 

“…等、等等！就来！”阿尔弗雷德回过神，连忙踩着石阶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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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历524年，赤棋国王与王子先后经过高丽、扶桑、神州。此年秋，于神州与夏皇签下同盟契约，王子与皇子定下婚约后返回赤棋国。是年，赤棋国王子阿尔弗雷德十二岁，神州皇子王耀十三岁。

赤历529年，靛棋国迅速恢复生息，于次年春到达赤棋国边境。

赤历530年夏，赤棋国阿尔弗雷德出发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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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后排召唤亲爱的们 @Florence  @幼儿园三岁小机智  @Hivery  @十一 看啊看啊我终于码完啦